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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6章 奇迹


第276章  奇迹

    老母亲拗不过闺女的强硬和陈拾安的诚恳,加上那句你身体好,婉音姐在外头工作也放心」戳中了她的软肋,终于是半推半就地,被俩闺女抓著拖进了屋子里。

    正值午后阳光明媚的时候,屋里头也亮堂,这时候的阳气,最适合施针了。

    陈拾安让刘玲娟在客厅的实木长椅沙发上躺好,褪去鞋袜,将裤腿挽至膝盖上方,露出因常年劳作和旧伤复发而显得有些变形、肤色暗淡的小腿。

    「婉音姐能帮忙把娟姨的下腰衣服拉一下吗。」

    「嗯嗯,好!」

    「那等我先把外套脱一下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刘玲娟脱去厚重的外套,翻面趴在长椅上,李婉音轻轻地将她的下腰衣摆拉起。

    看到母亲下腰上那大条的伤疤和有些变形的脊柱,姐妹俩的心都揪紧了。

    陈拾安也看了一眼,脸色凝重。

    「娟姨后腰上的伤比腿要严重多了啊。」

    「是啊。」

    刘玲娟故作轻松地笑道:「当年也是好命,医生说我差点就要坐轮椅了。」

    「妈!你还说呢!怎么感觉比之前还严重了?问你又说没事?」

    「没事没事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李婉音和李婉悦相视一眼,彼此都有些无奈。

    见老妈趴著辛苦,李婉音便回屋里拿来两个枕头给她垫一下。

    陈拾安没著急针灸,只是先给刘玲娟把了下脉,又站在她身旁,伸出手在她的腰腿部分捏了捏。

    他没有像别的医生那样问她这里痛不痛」那里痛不痛」,他只是一脸严肃专注地在做检查,在母女三人看不到的地方,丝丝缕缕的气从他的指尖渗透进肌肤里,游走在经络当中,何处堵塞、何处断裂,他心如明镜。

    见陈拾安在做检查,母女三人也不敢出声打扰。

    李婉悦紧张又好奇地看看老妈,又看看拾安哥,她可听姐姐说过不少拾安哥的医术,说得神乎其神的样子,也不知道是不是姐姐的夸大其词,但现在看来,拾安哥确实很懂医理的样子,至少那完全专注的状态,莫名地令人安心。

    刘玲娟也感觉神奇,她现在只穿著单衣,外头其实挺冷的,但从拾安的手按上来之后,那股冷意竟烟消云散,尤其是腰腿的部分,似有暖意在不断地流淌,竟让她有种自己的腰和腿都已经好了的错觉似的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好一会几,陈拾安检查完毕,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说实话,比他原本估计得要严重得多。

    经络淤堵严重,还有不少是断裂的,加上劳损久积,已经成了陈旧伤,普通的医疗已经是不管用了,长久如此,再过几年甚至有瘫疾的可能。

    这样严重的陈旧伤,即便是陈拾安自己,也没法说给她完全治好,尤其是骨伤变形的那些地方都已经定固,不管再怎么治疗,在功能性上也绝不可能跟正常人相比了。

    不过好在他也非寻常医师,像其他医师没办法的经络淤堵断裂以及劳损肌肉修复,在他这里还是能解决的。

    考虑到娟姨也上年纪了,有时候少折腾反而是对她最好的治疗方式,恢复经络的畅通、修复劳损的肌肉,在功能性上便基本能恢复个七七八八了。

    见陈拾安检查完毕,李婉音也是忧心地问道:「拾安,你检查完了吗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「那我妈她怎么样了?」

    ,看著这忧心忡忡的姐妹俩以及那怀揣著一点希冀的老母亲,陈拾安没有说太多客观性的判断,免得给她们徒增担忧,事实上最好的养伤方式就是休息加好心态,信心总是重要的。

    陈拾安轻松地笑了笑:「还行,问题不算太大,有不少经络拥堵断裂了,加上肌肉劳损严重,婉音姐放心,我运针行气后,应该会好转很多。」

    很多医理上的东西,身为病人或者病人家属,其实都是不太懂的,但不管是病人还是病人家属,都会看医生的表情反应,见陈拾安如此轻松自信的样子,姐妹俩都暗自松了口气,趴在椅子上绷紧著神经的刘玲娟,也放松了不少。

    「还是拾安有办法,之前我看了好多医生都说只能这样了,还说以后可能会瘫痪呢,拾安这话听著就安心。刚刚被拾安按了一下,我现在感觉腰腿都发烫,都好像没什么事一样了。」

    「妈!你还笑呢!」

    李婉音嗔怪地瞪她一眼,这当妈的可真是不让闺女省心!

    「气在里头温养著呢,不过这都是治标不治本,娟姨要想好转,还是得行针才行。」陈拾安笑道。

    像什么气」经络」之类的名词,李婉悦自诩读的书不少,却也听不太懂,感觉玄而又玄的,实在是跟她科学的认知冲突。

    当初姐姐在微信里头跟她说拾安哥的那些事时,李婉悦还担心姐姐遇到了什么江湖骗子————

    这份疑虑,直到她亲眼见到拾安哥本人,才悄然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能仅凭一面之缘就让人放下戒备、打消疑虑的人也确实不是什么平凡人了,这也让李婉悦不由得相信,人与人之间或许真的存在某种磁场」—一有些人,你只需看一眼他的眼睛,便能感受到莫名的安心与信赖。

    可要说拾安哥真能治好老妈的病,李婉悦心里还是没底。

    不是不信,而是不敢信。

    那么多权威医生、那么多家大医院,都早已下了就这样了」的定论,劝她们接受现实,可拾安哥却轻描淡写地说他能治————  

    这这这————科学嘛?要颠覆认知的!

    李婉悦的心里像打了个结,满是困惑与忐忑。

    跟妹妹的忐忑不同,李婉音早就是拾安」的形状了,拾安说能治,那就绝对能治!

    「拾安,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嘛?」

    「婉音姐帮我把背包里的针囊拿过来一下吧,我先去洗个手。」

    「好!」

    陈拾安净手回来,李婉音也帮他把针囊拿过来了。

    「娟姨,放松一些,一会儿会有些疼,很疼,娟姨尽量忍一忍。」

    陈拾安一边打著提前量让刘玲娟做好心理准备,一边从针囊里拿出来银针。

    跟上次给李婉音用的一样,也是一次性的银针,针尖闪烁著清冷的光泽,母女三人看著都有些心里发怵。

    「拾安————这次会疼的吗?上次你给我针灸不疼的呀?」

    「不一样,娟姨的经络淤堵断裂严重,婉音姐只是肌肉酸劳而已。」

    「嗐,拾安你尽管来,阿姨这老骨头,疼惯了,不怕的。」

    刘玲娟嘴上说著,但看到那些细长的银针,身体还是本能地绷紧了。

    李婉音和李婉悦一左一右站在母亲身边,神情关切又紧张。

    陈拾安不再说话了,他的神情变得专注而沉静,与方才在院子里谈笑风生的少年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只见他凝神静气,指尖捻起一根银针,对准刘玲娟腿上一处明显旧伤疤旁边的穴位,手腕轻抖,银针稳准快地刺入。

    刘玲娟只感觉像是蚊子轻轻叮了一下似的,很神奇的发现,也没有拾安刚刚说得那种剧.————

    陈拾安几针下去,分别扎在了腰腿经络穴位不同的位置。

    待到针扎好,他开始借针行气的时候,几乎是他的气冲开淤堵经络的瞬间,刘玲娟猛地倒抽一口凉气,额头上瞬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!

    那是一种深入骨髓、仿佛神经被生生撕扯的剧痛,比她平时阴雨天发作的酸胀疼痛要剧烈十倍不止!

    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才没痛呼出声,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「啊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「妈!」李婉音和李婉悦心疼得同时惊呼,下意识想上前。

    「别动。」陈拾安的声音不高,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力量。

    姐妹俩齐齐停住动作,焦急地看著面前痛苦不已的母亲,却又不敢再上前干扰。

    刘玲娟毕竟只是平凡人,经脉也不像有修行者那么坚韧,蛮横地用气冲开淤堵是不可行的,反而一不小心会导致经脉寸断,陈拾安一边用法力保护加固著她的经脉,一边借著扎在不同穴位上的银针来行气,疏通淤堵和重构那些断裂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神情严肃而专注,手指并未离开针尾,反而以一种极其玄妙而微小的幅度捻动著。

    就在这剧痛让刘玲娟几乎要昏过去的刹那,剧痛开始一点点地缓解了————

    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,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水,轻柔却坚定地沿著她的经络间游走,迅速驱散了那蚀骨的冰冷剧痛。

    很快,一种新的感觉涌来,痛过后,刘玲娟现在却又只感觉痒,腰腿部分的痒仿佛自肌肉骨髓深处而生,痒得她恨不得想要把腰腿都抓烂————

    「娟姨,没事,忍著点。」

    「好、好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陈拾安的手指每一次细微的捻动针尾,都伴随著一股温和而精纯的气被渡入刘玲娟的经络当中。

    旁观的人无法看见,但在陈拾安的感知中,他那源自道门修行、凝聚于丹田的法力,正丝丝缕缕地顺著银针,精准地疏导著刘玲娟腰腿部那些淤塞扭曲、如同乱麻般的经脉,小心翼翼地弥合著断裂的细微之处。

    李婉音姐妹俩此刻也不知具体情况如何,只是紧张忧心地看著老妈,时不时也看看陈拾安的表情,企图从他的表情变化里,推测出治疗的结果。

    好在陈拾安一如既往地沉稳淡然,这也让两姐妹感觉安心。

    也不知过了多久。

    刘玲娟紧咬的牙关松开了。

    「唔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一声舒适的轻吟不受控制地从喉间溢出。

    那剧痛和剧痒来得快,去得也快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和温热感。

    仿佛常年压在腰腿上的沉重枷锁被骤然卸去,又像是浸泡在温煦的泉水中,暖洋洋的,连带著整个下半身都活络了起来,甚至能隐约感觉到气血在那些早已麻木的区域重新开始流动。

    陈拾安的手不停,又接连在刘玲娟的腰俞、环跳、委中、承山等几个重要穴位下针。

    每一针落下,初始都是相似的剧痛和剧痒,但很快就被那神奇的暖流冲刷、

    缓解,最终化为暖融融的舒适。

    他动作行云流水,眼神专注。

    又过了十几分钟后,陈拾安长吁一口气,手指轻拂,将一根银针收回针囊。

    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和安静。

    「拾、拾安————好了吗?」李婉音有些不确信地问。

    「嗯。

    「」

    陈拾安看了眼依旧趴著不敢动的刘玲娟,温声道:「娟姨,感觉怎么样?试著慢慢活动一下看看。」  

    刘玲娟此刻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最初的痛苦忍耐,变成了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她小心翼翼地、带著点试探性地,先是轻轻动了动脚趾。

    那种灵活自如的感觉,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!

    然后,她尝试著慢慢伸直那条曾经连平放都困难、一伸直就钻心疼的腿。没有预想中的阻碍和疼痛!

    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腿部肌肉的收缩和放松!

    「这————这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刘玲娟激动得嘴唇都有些哆嗦,她双手撑著沙发坐起。

    姐妹俩正要上前搀扶,她轻轻推开,紧接自己站了起来,小心翼翼地、轻轻缓缓地活动了一下腰部————腰腿有劲、支撑稳固的感觉,让她几乎热泪盈眶!

    「妈!你、你感觉怎么样?」李婉音的声音带著惊喜的颤抖。

    「妈!你站得好直!」李婉悦也瞪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「不疼!一点儿都不疼了!就是————就是感觉暖烘烘的,特别轻松!好像年轻了十几岁!」

    刘玲娟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腰,又低头看著自己的腿,又试著走了两步,每一步都踏得前所未有的踏实和轻松。

    她抬头看向陈拾安,眼中充满了感激和震撼:「拾安!这————你这针————神了!真是神了!阿姨看过那么多医生,吃了那么多药,从来没这么好过!你这本事————太厉害了!」

    李婉音姐妹俩也惊喜万分地看看老妈,又看看陈拾安,尤其是小悦,那眼神都震惊无比!

    姐—!

    你这是上哪儿拐了个神仙回来啊?!

    除了用同样超出认知的神仙来形容之外,李婉悦都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这同样超出认知的事了。

    陈拾安却只是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浅笑,也不给母女三人增加什么感恩负担,像是不过一件举手之劳的事一样:「娟姨过奖了,我只是用针引导,帮你疏通了一下淤塞,接续了一些断点。

    等回头我去帮你配一些温养气血的汤药,让婉音姐寄回来给你,慢慢调养,往后应该能恢复个七八成。不过现在,你日常活动应该会轻松很多了。」

    「好好好!都听你的拾安!」

    刘玲娟激动得连连点头,此刻她对陈拾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的话了。

    困扰她多年、让她生活蒙上巨大阴影的伤痛,竟在短短一小时内被这少年道士缓解了大半,这份恩情和震撼,让她不知该如何表达。

    「娟姨最好还是先休息一下吧,这两天尽量不要做重活了,也尽量不要碰凉水,刚修复的经脉脆弱,免得寒邪入侵。」

    「好好好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果然还是拾安的话管用啊!

    李婉音心想著,老妈哪里有过那么听话的时候?

    「妈,你听到没,拾安这么辛苦给你行针,你可别回头又给自己弄伤了!」

    「好好好————妈知道了、知道了。

    ,「今晚的晚饭就我们来做了!」

    「额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见老妈又要说什么,李婉音板著脸一瞪,老母亲这才无奈点了点头:「那小婉你待会儿去市场再买些菜,给拾安再做些好吃的。」

    「好。」

    「娟姨、婉音姐,不用!这个是真不用,中午还剩那么多菜呢,咱晚上吃这个就行了。」

    「这哪行?!」母女二人齐声道。

    小悦陪著老妈回房休息了,客厅里便只剩李婉音和陈拾安。

    姐姐绷紧的神经终于是松了下来,她很累似的,坐在了沙发上。

    一只手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肩上,给她捏起了肩。

    李婉音抬头,看见陈拾安微笑的样子,心头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心和暖意。

    「拾安你这么累还给姐捏肩啊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「我还好,婉音姐累的话就给你捏捏。」

    李婉音噗呲一笑,站起身来,又反过来按著他坐下,站到了他的身后去,给他轻柔地捏起了肩。

    「姐给你捏~今天拾安最辛苦~!」

    「好吧。」

    见李婉音要给他捏肩,陈拾安便也享受地坐下了,确实挺累的,他刚刚都差点出汗了————

    法力的消耗倒是没多少,主要是一些淤堵疏通和断裂修复,太需要精细了,就跟医生做手术一样,丝毫马虎不得。

    「拾安————」

    「嗯?」

    捏著肩的姐姐,突然弯腰,凑近他的耳旁,小声说了句:「谢谢你。」

    如兰芬芳的气息夹带著声音钻进耳廓里,陈拾安愣了愣。

    「婉音姐还跟我客气。」

    「都是多亏你呀,什么都多亏你。」

    李婉悦工房间里开门出来。

    见亡个在给拾安哥捏肩的姐姐凑在他耳边说悄悄话。

    李婉悦推了推眼镜,又轻轻关门回亡里面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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