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紫禁寒夜 龙驭上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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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紫禁寒夜,龙驭上宾
同治十三年冬,紫禁城的寒雾比往年更重,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太和殿的琉璃瓦上,将这座巍峨宫城笼罩得密不透风。从腊月初一这天起,养心殿的药味便再也没有散去,苦涩的黄连、当归气息混着殿内常年缭绕的檀香,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凝结成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,预示着这个王朝最年轻的君主,正一步步走向生命的尽头。
寅时三刻,万籁俱寂,只有巡夜太监的梆子声在宫道深处悠悠传来,敲碎了夜的死寂。养心殿东暖阁内,烛火明明灭灭,十几支盘龙烛烧得正旺,烛泪顺着鎏金烛台缓缓滑落,像凝固的血泪。同治皇帝爱新觉罗・载淳躺在铺着明黄锦缎的龙床上,双目紧闭,脸色苍白如纸,原本还算壮实的身躯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单薄的胸腔起伏微弱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碎的喘息,仿佛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
他不过十九岁,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。三年前亲政时,他也曾身着十二章纹龙袍,在太和殿接受百官朝贺,那时的他眉眼间带着少年天子的锐气,心中装着整饬吏治、重振大清的抱负。可如今,天花病毒在他体内肆虐,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眸被病痛折磨得浑浊不堪,脸颊上布满了暗红色的痘疮,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。
“皇上…… 皇上醒醒……” 皇后阿鲁特氏坐在床沿,双手紧紧握着载淳冰冷的手,泪水无声地滑落,打湿了衣襟。她身着素色宫装,发髻上仅插一支白玉簪,往日里温婉端庄的脸庞此刻写满了绝望与悲痛,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。她出身名门,是协办大学士、户部尚书崇绮之女,同治十一年被册封为皇后,夫妻二人虽因慈禧太后的从中作梗而聚少离多,却也算情深意重。如今看着丈夫奄奄一息的模样,她的心像被刀剜一般疼。
载淳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,似乎听到了皇后的呼唤。他艰难地睁开眼,浑浊的目光在阿鲁特氏脸上停留了片刻,嘴唇翕动着,想要说些什么,却只发出了微弱的气音。他想告诉她,自己不甘心,不甘心就这样抛下她,抛下这风雨飘摇的大清江山;他想告诉她,那些年被慈禧太后掣肘的委屈,亲政后想要推行新政却处处碰壁的无奈;他更想告诉她,若有来生,愿不再生于帝王家,只做一对寻常夫妻,相守一生。
可这些话,他终究没能说出口。剧烈的咳嗽突然袭来,他猛地弓起身子,胸口剧烈起伏,嘴角溢出一丝暗红的血沫。阿鲁特氏连忙用锦帕擦拭,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,冰凉刺骨。“太医!太医!” 她转头朝着殿外哭喊,声音嘶哑。
殿外,太医院院判李德立正领着几位御医跪在冰冷的金砖地上,额头抵着地面,浑身颤抖。他们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,名贵的药材流水般送入宫中,可皇上的病情却一日重过一日。天花本就是不治之症,更何况皇上亲政后操劳过度,又因与太后不和而心绪郁结,体质早已不如常人。李德立知道,皇上大限将至,他们这些御医,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。
听到皇后的哭喊,李德立连忙膝行上前,伸出手指搭在载淳的脉搏上。那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,如同游丝般断断续续。片刻后,他猛地瘫坐在地,声音带着哭腔:“皇后娘娘…… 皇上…… 龙脉将绝啊!”
“不!不可能!” 阿鲁特氏身子一晃,险些栽倒,身旁的宫女连忙扶住她。她望着载淳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,泪水汹涌而出:“皇上!你不能丢下臣妾!不能丢下这大清江山啊!”
载淳的目光缓缓移向殿外,似乎在留恋这座他统治了十三年的皇宫,又似乎在回望自己短暂而憋屈的一生。他六岁登基,由两宫太后垂帘听政,慈禧太后强势专断,慈安太后性情软弱,朝堂大权实则尽在慈禧手中。他十六岁亲政,本想有一番作为,效仿康熙、乾隆两位先祖,开创一个盛世局面。他曾力排众议,支持曾国藩、李鸿章等人推行洋务运动,希望通过学习西方技术来增强国力;他也曾试图整顿吏治,打击贪污腐败,却遭到慈禧太后亲信的暗中阻挠。就连他的婚姻,也成了两宫太后权力博弈的牺牲品。慈禧太后原本属意慧妃富察氏,可他却偏偏选中了阿鲁特氏,这让慈禧太后心中极为不满,婚后时常刁难皇后,挑拨他与皇后的关系。
无尽的悔恨与不甘涌上心头,载淳的呼吸越来越微弱。他想起了亲政时在天坛祭天的誓言,想起了与群臣商议海防事宜时的慷慨激昂,想起了与皇后在御花园散步时的短暂欢愉。可这一切,都将随着他的离去而烟消云散。他仿佛看到了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失望的眼神,看到了大清王朝在风雨飘摇中逐渐沉沦的未来。
“咳…… 咳咳……”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,载淳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,双手紧紧抓住阿鲁特氏的衣袖,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。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决绝:“皇后…… 保重…… 勿要…… 为朕…… 所累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的头微微一歪,握着皇后的手无力地垂下,眼睛永远地闭上了。
“皇上!” 阿鲁特氏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,如同杜鹃泣血,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。她再也支撑不住,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殿内顿时一片混乱,宫女们惊呼着抢救皇后,御医们伏地痛哭,太监们则连忙向外传报 ——“皇上龙驭上宾!”
这声传报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迅速在紫禁城内扩散开来。各宫各院的宫人、太监纷纷跪地哭嚎,哭声与风声交织在一起,弥漫在整个皇城上空。那些平日里勾心斗角、争权夺利的妃嫔们,此刻也都卸下了伪装,露出了真实的悲痛。她们或许并不真心爱戴这位年轻的皇帝,但她们知道,皇上的驾崩,意味着她们的命运将发生巨大的改变,未来的日子,或许会更加艰难。
消息传到钟粹宫时,慈禧太后叶赫那拉氏正坐在梳妆台前,由宫女为她梳理发髻。她身着一身暗紫色绣牡丹的旗装,脸上未施粉黛,却依旧难掩那份久居上位的威严。听到殿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,她眼皮都未抬一下,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:“何事惊慌?”
前来报信的太监小李子跪在地上,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:“太后…… 皇上…… 皇上龙驭上宾了!”
慈禧手中的翡翠玉簪猛地一顿,划过发髻,带出几缕发丝。她缓缓转过身,目光锐利如刀,扫过小李子惨白的脸:“消息确凿?”
“千真万确!” 小李子磕头如捣蒜,额头磕在金砖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“李德立院判已经确认,皇上在寅时三刻驾崩,皇后娘娘已经晕过去了!”
慈禧沉默了片刻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有失去儿子的惋惜,有权力即将重新洗牌的警惕,更有一丝即将掌控全局的冷静。她与载淳的母子关系向来微妙,载淳亲政后,处处想要摆脱她的控制,推行的一系列政策也与她的想法相悖。她曾多次敲打、打压载淳,希望他能乖乖听话,做一个傀儡皇帝。可如今,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死了,她心中既有一丝解脱,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怅然。
她站起身,理了理旗装的褶皱,沉声道:“传哀家旨意,封锁消息,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养心殿,违令者斩!另外,速召恭亲王奕訢、醇亲王奕譞、军机大臣左宗棠、李鸿章、文祥等人即刻入宫,议事!”
“嗻!” 小李子连忙磕头领旨,起身匆匆离去,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钟粹宫。
一旁的贴身宫女荣儿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太后,皇上驾崩,此事重大,是否要先告知慈安太后?”
慈禧瞥了她一眼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:“自然要告知,不过,在告知之前,哀家得先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好。慈安性子软,遇事没主见,如今这大清的江山,还得靠哀家撑着。”
说罢,她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,冰冷的寒风夹杂着细碎的雪花灌了进来,吹得她的旗装猎猎作响。她望着窗外漫天飞雪的紫禁城,眼神中闪烁着野心与算计。载淳的死,对她来说,既是失去儿子的悲痛,也是一个重新掌控权力的绝佳机会。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动摇她的地位,哪怕是新帝,也必须是她能够掌控的人。
片刻后,慈禧换上一身素白的丧服,前往养心殿。一路上,宫人们纷纷跪地哭嚎,她却面无表情,脚步沉稳,仿佛只是去参加一场寻常的仪式。走到养心殿门口,她看到阿鲁特氏正被宫女搀扶着,坐在门槛上哭泣,形容枯槁,双目红肿,往日里的端庄秀丽早已荡然无存。
慈禧停下脚步,语气平淡地说道:“皇后节哀,皇上驾崩,国不可一日无君,眼下最重要的是商议立新帝之事,而非沉溺于悲痛之中。”
阿鲁特氏抬起头,红肿的眼睛望着慈禧,眼神中带着一丝怨恨与不甘。她知道,皇上的死,慈禧或许并不伤心,甚至可能暗中窃喜。这些年来,慈禧处处针对她,刁难她,若不是皇上护着,她恐怕早已性命不保。如今皇上已死,她失去了最大的靠山,根本无力与慈禧抗衡。
“太后!皇上尸骨未寒,您怎能如此冷血?” 阿鲁特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却依旧鼓起勇气反驳。
慈禧脸色一沉,语气变得严厉起来:“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?哀家难道不悲痛吗?但悲痛能解决问题吗?大清的江山社稷为重,个人的私情算得了什么?你若是再如此不懂事,哀家可就不得不按照宫规处置了!”
阿鲁特氏身子一颤,她知道慈禧的手段狠辣无情。当年咸丰皇帝驾崩后,慈禧联合恭亲王奕訢发动辛酉政变,诛杀顾命八大臣,手段之残忍,令人胆寒。如今她孤掌难鸣,若是真的触怒了慈禧,恐怕真的会性命难保。她只能低下头,默默流泪,将所有的怨恨与悲痛都咽进肚子里。
慈禧不再理会她,径直走进养心殿,来到载淳的龙床前。看着儿子冰冷的尸体,她的眼角终于湿润了,一滴泪水滑落,迅速被她用手帕擦干。她深吸一口气,转过身,对着跪满地的御医、太监、宫女们沉声道:“皇上驾崩,是大清的不幸,但后事需按礼制办理。李德立,你带人好好打理皇上的遗体,用金丝楠木棺椁入殓,不得有任何差池;其他人各司其职,守好宫门,若有半点疏忽,哀家定不饶你!”
“嗻!” 众人连忙磕头领旨,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恐惧。
与此同时,恭亲王奕訢、醇亲王奕譞等王公大臣接到旨意后,纷纷冒着风雪赶往紫禁城。夜色中,一顶顶轿子在宫道上疾驰,灯笼的光晕在雪地上投射出晃动的影子,如同这个王朝此刻动荡不安的命运。
恭亲王奕訢坐在轿中,眉头紧锁。他与同治皇帝的关系向来亲厚,对这位年轻皇帝的抱负与无奈感同身受。如今皇上突然驾崩,他心中悲痛不已,同时也充满了担忧。同治皇帝没有子嗣,皇位传承成了最大的问题。慈禧太后野心勃勃,定然会借机扶持一个易于掌控的新帝,朝堂之上,恐怕又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。
醇亲王奕譞则更是心绪不宁。他是咸丰皇帝的弟弟,同治皇帝的叔叔,如今皇上驾崩,他的儿子载湉年纪尚幼,若是被慈禧太后选中,固然是天大的荣耀,但也意味着儿子将成为慈禧掌控权力的傀儡,而他自己也将被慈禧牢牢牵制,稍有不慎,便会招来杀身之祸。可若是拒绝,又怎能违抗慈禧太后的旨意?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。
军机大臣左宗棠、李鸿章等人心中也是五味杂陈。他们是洋务运动的核心人物,得到了同治皇帝的支持。如今皇上驾崩,新帝的态度尚不明朗,洋务运动能否继续推行,还是一个未知数。左宗棠性格刚直,一心想要收复失地,加强国防;李鸿章则更为务实,主张 “外须和戎,内须变法”。两人虽政见略有不同,但都希望新帝能够继续支持洋务,让大清能够早日富强起来。
凌晨时分,王公大臣们陆续抵达乾清宫西暖阁。殿内气氛凝重,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。慈安太后坐在东侧的宝座上,脸色苍白,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与无措。她向来不擅长处理朝政,如今皇上驾崩,面对慈禧太后的强势与王公大臣们的目光,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。
慈禧太后坐在西侧的宝座上,面色平静,目光如炬,扫视着殿内的各位大臣。她知道,接下来的立嗣之争,将是她能否继续掌控权力的关键。她必须拿出太后的威严,力排众议,让自己选中的人登上皇位。
“皇上龙驭上宾,国不可一日无君,” 慈禧率先开口,打破了殿内的沉默,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今日召集各位王公大臣前来,便是要商议立新帝之事。不知各位有何高见?”
话音刚落,殿内便响起了窃窃私语声。按照大清祖制,皇位传承应遵循 “父死子继、兄终弟及” 的原则。同治皇帝没有子嗣,因此只能从宗室子弟中挑选继承人。
恭亲王奕訢上前一步,躬身说道:“太后,依臣之见,应从道光皇帝的曾孙辈中挑选一位品行端正、聪慧过人者,过继给同治皇帝为子,继承皇位。这样既符合祖制,也能保证皇位传承的正统性。而且曾孙辈中不乏年长之人,能够尽快亲政,处理朝政,稳定大局。”
奕訢的话得到了不少大臣的认同,纷纷点头附和。左宗棠也上前说道:“恭亲王所言极是,如今国家内忧外患,沙俄在西北虎视眈眈,日本在东南蠢蠢欲动,正是需要一位年长有为的君主之时。挑选曾孙辈中的贤者,既能保证皇位传承的合法性,也能让新帝尽快亲政,推行新政,增强国力。”
李鸿章也说道:“太后,恭亲王与左大人所言甚是。年长的君主心智成熟,能够明辨是非,做出正确的决策。若是挑选年幼之人,恐怕需要太后垂帘听政多年,朝堂之上难免会滋生事端。”
慈禧听着众人的议论,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。她自然知道奕訢等人的心思,他们想要挑选一位年长的宗室子弟继位,就是为了削弱她的权力,让她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垂帘听政。但她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?
“各位大臣所言,虽有道理,但未免太过仓促,” 慈禧缓缓开口,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,“同治皇帝年仅十九岁,尚未有子嗣,若是从曾孙辈中挑选继承人,辈分未免太过疏远,也不符合祖宗家法中‘亲疏有序’的原则。依哀家之见,应从同治皇帝的兄弟辈中挑选一位,过继给咸丰皇帝为子,继承皇位。这样既符合祖制,也能让新帝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,同时也能保证皇室血脉的亲近。”
众人闻言,顿时一片哗然。同治皇帝是咸丰皇帝的独子,他的兄弟辈,也就是道光皇帝的孙子辈,其中最合适的人选,便是醇亲王奕譞的儿子载湉。载湉年仅四岁,尚在懵懂之中,若是他继位,慈禧便能名正言顺地继续垂帘听政,掌控朝政大权。
醇亲王奕譞听到这里,脸色骤变,连忙跪地说道:“太后,万万不可!犬子载湉年幼无知,资质平庸,不足以担当大任。还请太后另择贤能之人!”
奕譞心里清楚,慈禧推荐自己的儿子继位,看似是天大的恩宠,实则是将他的儿子推到了风口浪尖。一旦载湉继位,他便成了慈禧掌控权力的傀儡,而自己也会被慈禧牢牢牵制,稍有不慎,便会招来杀身之祸。他宁愿儿子做一个闲散王爷,也不愿他卷入这残酷的权力斗争之中。
慈禧瞥了奕譞一眼,语气平淡地说道:“醇亲王不必过谦,载湉虽年幼,但聪慧过人,将来必成大器。再说,这皇位传承,乃是天命所归,并非人力所能更改。哀家已经决定,立醇亲王之子载湉为新帝,过继给咸丰皇帝为子,继承皇位。各位大臣可有异议?”
殿内一片寂静,大臣们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轻易开口。慈禧的权势滔天,如今她已经表明了态度,若是有人敢反对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恭亲王奕訢眉头紧锁,想要说些什么,但看着慈禧锐利的目光,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。他知道,此时反对已经无济于事,只能暂时隐忍,等待时机。
慈安太后见众人都没有异议,便开口说道:“既然太后已经决定,各位大臣也无异议,那就按太后的意思办吧。希望新帝能够不负众望,带领大清走向兴盛。”
慈禧点了点头,沉声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传哀家旨意,立醇亲王奕譞之子载湉为新帝,改元光绪,择日举行登基大典。在此期间,由哀家与慈安太后共同垂帘听政,处理朝政。”
“嗻!” 众人连忙跪地领旨,三呼万岁。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,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奈与悲凉。
此时,天色已经蒙蒙亮,东方泛起了鱼肚白。养心殿内,同治皇帝的遗体已经被擦拭干净,换上了华丽的龙袍,安放在金丝楠木棺椁之中。阿鲁特氏跪在棺椁旁,泪水早已流干,眼神空洞地望着棺椁中的丈夫,仿佛失去了灵魂。
乾清宫内,王公大臣们陆续退去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色。他们知道,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开始,但这个时代,恐怕依旧笼罩在慈禧太后的阴影之下。大清的未来,如同这黎明前的黑暗,充满了未知与迷茫。
风雪渐渐停了,一缕微弱的阳光透过云层,照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,折射出冰冷的光泽。这座古老的宫城,在经历了一场权力的交替后,迎来了一位年幼的新帝。但没有人知道,这位四岁的小皇帝,能否在慈禧太后的掌控下,实现自己的抱负,带领大清走出困境。而那些潜伏在朝堂之上的洋务派与守旧派,那些盘踞在地方的封疆大吏,那些虎视眈眈的外国列强,又将在这场新的权力格局中,掀起怎样的波澜。
同治皇帝的驾崩,光绪皇帝的即将继位,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大清王朝这潭死水之中,激起了层层涟漪。而这涟漪的背后,是权力的博弈,是利益的争夺,是一个王朝走向衰落的悲歌。
养心殿内,烛火依旧摇曳,映着同治皇帝冰冷的脸庞,也映着阿鲁特氏绝望的身影。乾清宫内,慈禧太后站在窗前,望着初升的太阳,眼神中充满了野心与算计。大清的命运,如同这风中的烛火,在风雨飘摇中,不知能否坚持下去。而那些围绕着皇权的争斗,那些隐藏在历史深处的阴谋与算计,才刚刚拉开序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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